我的故乡叫南城角,它位于已毁的晋阳古城西南角,村名由此而来。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南城角村北,壑里村南脚下有一条清澈透亮,美如碧玉的河渠,大人们说是清冽的、蓝蓝的河水由西向东流过。这条河宽处有三四米,水深处有二尺来深。窄处约有二米多宽,水深约一米深。这条河渠曾是西街大队和南城角大队的土地分界线。
小时候,我曾常常看见我们村一队、二队的人们在这条河边洗衣服、洗菜。我也曾常常在河渠的河堰上玩耍,割猪草,在河边洗衣服。河水奔腾不息,日夜不停地流淌,年年月月浇灌着我们村和沿途附近村的农田。河水美的让人沉醉,美的让人好奇。我不知道它的源头在那里。后来听大人们说它是晋祠智伯渠水,源头在晋祠难老泉。
从年起,我去晋源城里上了初中、高中。几年里,从南城角到晋源无数次地跨过这条河,走过这条河上的几座小桥,我对这条河可以说是太熟悉了,但是我却不知道它的历史。
常常听报纸、广播里说三晋儿女,三家分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翻看史书,《资治通鉴》开篇、三家分晋的故事展现在眼前。书上说多年前,有个叫智伯的人想得到赵家的土地,联合韩、魏攻打晋阳古城,三月不拔。于是决晋祠智伯渠水而灌之,围晋阳三年,城中“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后赵襄子派张孟谈潜出城外与韩、魏联合。于是赵、韩、魏反攻智伯,智伯兵败身亡。晋阳解围,三家分晋。
书上说我们晋源是晋水之源,三晋之源,三家分晋的战场,就在现在的晋源镇附近。我生在晋源、长在晋源,这样重大的历史事件,应该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我联想到自己天天走过的小桥,天天跨过的小河。这条河水从晋祠庙里流出来,它叫智伯渠。
河水流过赤桥村中、西镇村中,到了西镇村北有一股直流向北去浇灌古城营、金胜等村的土地。一股向东流过花塔村北、南城角村北,晋源城南还要流到五府营等地浇灌沿途的稻田,最后流入汾河。
我仿佛看到二千多年前,智伯让军队挖开河道,引来晋祠水从晋阳古城的西城墙上挖开口子,让水灌进了晋阳城,淹得“城不浸者三版”。人们为了留住纪念所以让人居住,起个“壑里”这个地名。到了宋朝,赵光义火烧了在世年的晋阳古城,又用晋祠智伯渠水把它灌灭。
我去图书馆查阅了几本关于晋水的书,书上说智伯渠即北河分晋水七分,后人踵其遗迹,修旧沟渠,灌赤桥、西镇、花塔、南城角、豁里、县民、古城营、小站、五府营等村的农田。我觉的我们村北的这条河就是当年智伯灌晋阳古城时晋水的通道。
前几天,我去南城角顺便寻找到这条河的遗址,站在原先小桥的位置上,记忆中的桥没有了,河渠早在年随晋祠水的断流,这条河也早已断流,并让人们添平了。
现在它的西面十几米远是高速路,它的东面是庄稼地,这条曾经承载着三家分晋中国历史之舟的河渠,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近几年,我读四大名著发现《水浒传》里写着晋源方言口呱呱兀的,第九十九回、一百回借明太原县城、四门、县衙,大槐树、晋祠智伯渠的名字,重新演义了水灌晋阳古城的历史,《水浒传》第四十四回明确写着:七国争雄今继迹,五胡云扰振遗音。书中有官厅的名字,说明三家分晋遗迹在官厅。
官厅曾是晋源城西一里多地旧晋祠路旁的一个八户人家的小村,已被日本侵略者在年前后烧毁。
经过几年的阅读研究,我终于明白《水浒传》的水指晋祠智伯渠水,《水浒传》写了三家分晋的历史,晋阳古城归去血流成河的历史,《水浒传》写了晋源的方言,晋源的城池和村寨,它是为太原县写的传记。
《水浒传》里写有明太原县城、四门、四条街,南门外、县衙、官厅、大桧(槐)树、晋祠智伯渠等晋源地名,第八十九回写有县城北门匾额屏翰(古原屏翰),晋源龙山燃灯古佛的名字。
《三国演义》、《水浒传》里写有百余个晋源地名谷、谷口,指现在的晋源风峪沟、沟口。孔明在晋源谷、谷口制造木流马是明摆着的证据,可以证明《三国演义》借晋源历史,晋源八个地名演义了《三国演义》故事。
晋祠智伯渠灌了晋阳古城,它们的名字载在《史记》、《资治通鉴》。
《水浒传》第六十一回写了: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
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一扁舟比喻晋祠智伯渠像一叶扁舟,承载三家分晋的中国历史之舟。俄指晋源方言我发音同俄。
三家分晋之战,发生在晋源官厅村旁,是山西最亮丽的风景线,山西晋源官厅,晋祠智伯渠、晋阳古城应当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不能让它们沉埋在晋源的荒土地下,不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水浒传》、《三国演义》、《西厢记》是施耐庵、罗贯中的真名萧让、萧嘉穗在安徽寿春为故乡晋源寄回的礼物,晋祠智伯渠、晋源官厅的名字写在几本书中,我相信不会等很久,它们的秘密就会让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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