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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祠水镜台西面屏风上,曾经有一巨幅彩绘:画着在风雪交加的野外,有两男一女三个古装人物。这就是“风尘三侠图”,它表现的是一个与晋阳有关的传奇故事。
隋朝之末,农民起义的烽火到处燃起,天下大乱。隋炀帝在江都(今扬州)醉生梦死,西京长安由他的族叔,大司空杨素镇守,这杨素位高权重傲慢自大,除了皇帝外谁也不放在眼里,就连接见那些公卿大官,也是叉着两条腿坐在床上。生活又极端腐化,出入坐卧都由成群美女簇拥着。
有一个叫李靖的人,是京北三原人,从小钻研文韬武略,有着远大抱负。当时他还是个普通的社会青年,就想着要施展才华兼济天下。这天,他来到长安,经人引荐见到了杨素,说有安定天下的良策要面呈司空。杨素见是一个土头土脑的“布衣”小伙子,更看不起他,傲慢地斜躺在床上爱理不理的。李靖郑重地说:“现在天下大乱,司空你是朝廷重臣,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来出谋划策的人。”杨素听了,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胆略,就勉强坐起来和他说话。
当李靖侃侃而谈自己的治国策略时,杨素身边一个手拿红色尘拂的美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李靖讲完后离开司空府回到客栈,半夜时分,那位“红拂女”突然找他来了,说要嫁给他。李靖大惊,说:“杨司空权重京师,你在府里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穷小子呢?”红拂女说:“我在府里见过的大人物太多了,但只有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至于杨素,别人看他好像不可一世,而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比死人多出着一口气而已”。李靖大喜,两人结为夫妻。为避免杨府追捕,二人连夜化装逃出长安。因为晋阳令刘文静是李靖的好朋友,二人过了黄河直奔晋阳城。
这天来到灵石县,在旅馆里遇到一位红色的胡须卷曲盘绕的“虬髯客”,这虬髯客是位有雄才大略的英雄,正到处活动,准备在中原起事夺取天下。经过交谈和观察,红拂女发现虬髯客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暗示李靖要与他交朋友,自己也认作了他的妹妹。虬髯客问李靖认为谁是当今天下英雄,李靖说:“太原留守唐国公李渊的次子李世民,我看将来就是真命天子”。虬髯客听后神色显得黯淡了,接着说他也迫切希望见见这位李二公子。
到了晋阳城,通过刘文静的关系他们见到了李世民,并喝茶下棋交谈。期间,虬髯客一直对李世民察言观色。告辞出来后,虬髯客对李靖说:“你说得很对,二公子是位英主,这个天下是他的了,如果我要争夺,须天下大乱,打二三十年的仗才能安定,而他只要三五年就会天下太平。”接着又约李靖和红拂女返回长安,把他的豪宅、家童和无数财宝赠送李靖。除巨额金银资财外,还有几个匣子,里面装的是有关天文、地理、兵法的书籍,都是世间早已绝迹的珍稀版本。嘱咐李靖好好辅佐李世民建功立业,并说:“我的这位妹妹也会跟着你尽享富贵的”。说完就离开了长安不知去向。
后来李靖仔细研读这些经典书籍,做到了料事如神,在李世民幕下辅佐他平定天下,立了大功,成为唐朝开国元勋。李世民即皇帝位后,他出任兵部尚书,尚书右仆射,职位相当于宰相,并被封为卫国公。
后来传来了消息,原来那位虬髯客却离开大陆,率十万大军乘船出海攻占了“扶余国”,在那儿当起了皇帝。李靖和红拂女知道这个消息后,向着东面大海的方向洒酒祝贺。
人们称李靖、红拂女、虬髯客为“风尘三侠”。那曲折的故事情节,奇特的人物和事件,以及在俊杰侠士的冲天豪气中,还有美人慧眼识英雄,背主私奔的浪漫,千年以来深受人们喜爱,并以《虬髯翁》、《红拂记》等为标题改编为戏剧、曲艺等多种艺术形式。但请不要忘记,这是唐末五代时期的文人杜光庭创作的传奇故事《虬髯客传》,不要看做是严肃的真实的历史。
(现在晋祠水镜台上的这幅画已经不存在了。)
一座城池一段历史一种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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