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一长假,去了早已计划好的山西。
时间:月日月日路线:月日家青岛—太原月日太原晋祠乔家大院平遥古城月日平遥古城王家大院平遥古城月日平遥古城双林寺平遥古城太原动物园青岛月日青岛家月日中午坐客车到青岛,在青岛坐上了点分的青岛太原的火车,硬卧、中铺和下铺。
月日早上在通过了太行山一系列的隧道后,清晨:终于到达了太原火车站。
火车上拍的山西民居
我们扫清一宿的疲惫,收拾起行装,怀着期盼的心情我们出了站口。
太原不愧为山西省会,火车站很大很宏伟,到了站前广场边缘,天还没有亮透,灰蒙蒙的,但是周边的景物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
太原火车站
北仓快捷酒店——回程时的晚饭就在这里吃的
穿过广场后向一位大爷问路,在哪坐路,大爷告诉说前面左转过马路就是;我又多问了一句,怎么过马路?这一问惹起了大爷的怒火:“过马路怎么过,直接过去不就行了吗?怎么回事?过马路都不会!
”本来还想再问问,一看大爷生气了,为了老人家的身体健康,不能再惹老人家生气,于是我的问题就留在了边走边想上,寻思着一会儿到底是走地下还是走天上呢?可是到地方一看,可不是吗,想多了,怎么过马路?直接走过去就行了!
过了马路到了对面公交车站点,没有找到路的站牌,却发现路也到晋祠,于是花了5元钱上车。
一路上过了三十几站,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还真没有发现有过路地下通道或天桥的。
看来我的城市交通常识并不是常识。
一路紧两边种的都是柳树,柳树边上则是杨树的防护林。
杨树已发芽,长出了嫩绿的小孩巴掌大的叶片,随着风儿在阳光下闪烁。
柳树则刚好开花,白色的柳絮纷纷扬扬,漫天飞舞,蛮好看的。
记得小时候看过一个故事,说东晋名相谢安一次召集儿女子侄讲论文义,俄而大雪骤下,安问道:“白雪纷纷何所似?”安侄谢朗答:“撒盐空中差可拟。
”道韫说:“未若柳絮因风起。
”安大悦。
这一咏雪名句,盛为人所传诵。
谢道韫说大雪像什么,像柳絮因风起,我却反过来了,大雪经常看到,柳絮却少见,如今一看,确实有点下雪的感觉。
但是我觉得或许是上面故事记录不实,应该不是大雪,而是中雪,且是飞雪才对,又或许是东晋时的柳树成片种植,柳絮的规模更大,不然总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车行约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晋祠公园。
公园门口的“唐之根”刻石
公园门口的李世民雕像
晋祠公园牌坊——晋祠胜境
晋祠公园是新的,在外围,是不收费的,晋祠是旧的,入口在晋祠公园内,门票元。
晋祠公园除了把唐太宗曾经许过愿的雨花寺圈了进去之外,其他的建筑、园林应该都是新的;而晋祠如何,历代名人描写很多,在此不再赘述,只援引高中语文课本中曾经学过的吴伯萧老先生的《难老泉》一文作为说明。
当铺,钱号,窄轨道,已经随着土皇帝的覆灭最后湮没了;煤炭,汾酒,老醋,却在人民的生活里广泛散发着热力和芳香。
山西是个宝地,太行山、吕梁山象两只巨大的膀臂从东西两面环抱着它;黄河、汾河象两条鲜血流注的动脉滋润着它。
谷物和矿藏显示着大地的富饶,抗日战争的业绩歌颂着人民的英勇。
这里的高山、密林,城镇、村落,哪里没写过可歌可泣的故事呢?二十几年前在游击队里跟这个地区建立起来的血肉感情,现在依然是炽热的。
象回故乡一样,带着浓挚的怀想我们踏进了山西。
山西的省会太原,是一座古老的美丽的城市。
滚滚的汾河从城西流过。
东有东山,西有西山,北有卧虎,南有鸡笼,太原正好坐落在一个肥沃的盆地里。
城里一片黑瓦房,密密匝匝,处处是高墙深巷,几进的庭院。
不过比起解放后的新建设来。
旧城显得太局促了。
在宏伟的建设规模里。
旧城只能算一个小小的角落。
新建设中,不说别的,只城外一条宽阔的迎泽路,两旁就都是四届五层的高楼。
迎泽路向西延伸,横跨汾河是一座十八个桥墩的迎泽桥,桥又宽又平,一直伸到西山脚下。
这里矗立着多少厂矿的烟囱,浓烟弥漫,告诉人新兴的工业是多么发达;街街巷巷熙来攘往的人群,有说有笑,呈现着一种繁荣的景象,欢乐的气氛。
过迎泽桥向南,沿西山山麓走五十里,是晋祠。
在晋祠,我们访问了“难老泉”。
“难老泉”,听听名字就给人一种年轻的感觉。
不必看见,就仿佛已经看见了。
那喷涌的水源,那长流的碧波,永远是活泼泼的,青春常在的。
在《滕王阁序》里王勃慨叹说,“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比较起来,这难老泉实在值得叫人赞赏羡慕。
泉,论历史,实际倒是很老的。
从地质考察,据说有两万万年或者三万万年呢。
据文字记载,“难老泉”是晋水的主要源头,古时候的晋国因晋水得名。
晋国若是从“桐叶封弟”说起,到现在也该有三千多后了吧。
“桐叶封弟”的故事,历史传说是这样的:西周初年,武王姬发死后,他的大儿子姬诵还很小,就由周公姬旦扶助做了国君,就是成王。
有一天,姬诵和弟弟叔虞在一块儿玩,他把一个桐叶剪成圭形,送给叔虞说:“我拿这封你吧。
”叔虞把这件事告诉了周公,周公就问姬诵:“你要封叔虞吗?”姬诵说:“我是跟弟弟说着玩的。
”周公说:“天子无戏言。
”于是姬诵就把叔虞封为唐的诸侯。
叔虞到了唐发挥了自己的智慧和才能,领导人民改良农田,兴修水利,发展农业,使人民生活逐渐安定富裕,就成为唐人爱戴的封建领主。
叔虞死后,他的儿子燮,因为境内有晋水,就改国号为“晋”。
山西简称晋省,就是从这里来的。
后人为了纪念叔虞,在晋水源头建立了一座庙祀奉他,这就是“晋祠”。
晋祠坐西向东,前临曲沼,后拥危峰,水秀山明,风景是很幽美的。
郦道元的《水经注》记载:“沼西际山枕水,有唐叔虞祠。
”看来晋祠在北魏以前就有了。
当初也许规模并不很大,经过北齐高欢父子在这里起楼阁、筑池馆;唐太宗李世民亲自写了《晋祠之铭并序》碑;宋仁宗赵祯又在晋祠西端为叔虞的母亲邑姜修了宏伟壮丽的圣母殿,一代一代重修增建,现在已经成了一组祠庙建筑群。
里边殿堂楼阁,亭台桥坊,足有三百多项名胜古迹。
象“鱼沼飞架”、“莲池映月”、“双桥挂雪”,每一种景物都各具形势,各有特色,引人人股。
其中“晋祠三绝”,更深深吸引着游人的欣赏和留连。
“晋祠三绝”,一绝是“宋塑侍女”。
在圣母殿里围绕着邑姜凤冠霞帔的坐像,有四十四尊侍女塑像,据说是宋朝的作品。
塑像塑得精致、细腻,一个个都象活的。
虽然身体的丰满俊美,脸形的清秀圆润,神态的婉约自然,都有共同的地方,但是四十四尊四十四个样子。
有的象在沉思,有的象在凝视,有的象在缓歌徐吟,有的象在低声细语,还有的微笑,有的轻颦,……衣裳,服饰,颜色,一切都那样逼真。
走近去,你仿佛会听见她们说笑的声音,会感觉出她们呼吸的温馨。
二绝是“古柏齐年”。
传说西周初年这里栽有两株柏树,因为同样古老,所以叫“齐年柏”。
可惜有一株在清朝道光年间被砍伐了。
剩下的一株,横卧如虬龙斜倚在擎天柏上,披覆在圣母殿左侧。
另有一株“长龄柏”,传说是东周时候栽的。
三绝就是“难老泉”。
“难老泉”的来历,有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传说在晋祠北边二十里地的金胜村,有一个姓柳的姑娘,嫁给了晋祠所在地的古唐树。
她婆婆虐待她,一直不让她回娘家,每天都叫她担水。
水源离家很远,一天只能担一趟。
婆婆又有一种脾气,只喝身前一桶的水,故意增加担水的困难,不许换肩,折磨她。
有一天,柳氏担水走到半路上,遇到一个牵马的老人,要用她担的水饮马。
老人满脸风尘,看样子是远路来的,柳氏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把后一桶水送给了马。
可是马仿佛渴极了,喝完后一桶水连前一桶水也喝了。
这使柳氏很为难:再担一趟吧,看看天色将晚,往返已经来不及了;不担吧,挑着空桶回家。
一定要挨婆婆的辱骂、鞭挞。
正在踌躇的时候,老人就给了柳氏一根马鞭,叫她带回家去,只要把马鞭在瓮里抽一下,水就会自然涌出,涨得满瓮。
转眼老人和马都不见了。
柳氏提心吊胆地回家,试试办法,果然应验。
以后她就再也不担水了。
婆婆见柳氏很久不担水,可是瓮里却总是满的,很奇怪。
叫小姑去看,发现了抽鞭的秘密。
又有一天,婆婆破天荒允许柳氏回娘家,小姑拿马鞭在瓮里乱抽一阵,水就汹涌喷出,溢流不止。
小姑慌了,立刻跑到金胜村找柳氏。
柳氏正梳头,没等梳完,就急忙把一绺头发往嘴里一咬,一气跑回古唐村,什么话没说,一下就坐在瓮上。
从此,水从柳氏身下源源不断地流出,流了千年万年,这就是“难老泉”。
这故事的题目叫做《饮马抽鞭,柳氏坐瓮》。
晋祠背后的山叫悬瓮山,《山海经》里说:“悬瓮之山,晋水出焉。
”这大概就是“柳氏坐瓮”的根源。
泉水从一丈深的石岩里涌出来,真有点象从瓮里涌出的样子。
水的流量不小,一秒钟一点八吨。
流水永远不停,雨涝不增,天旱不减。
水微温。
通常是摄氏十八度。
泉水澄清碧绿,象泻玉泼翠一样。
李白游晋祠曾题诗说:“晋祠流水如碧玉,百尺清潭写翠娥。
”可以想见它的美丽。
这道泉水,和“鱼沼泉”、“善利泉”,汇成晋水南北两渠。
除了供应居民食用,可以灌溉三万亩农田,开动一百盘水磨。
范仲淹游晋祠曾赞美说:“家灌禾稻,满目江南田”。
从“难老泉”向前走几步,有水潭叫“不系舟”。
水潭四周用汉白玉低栏围成船的样子,因此得名。
潭水冬温夏凉,寒天水汽蒸腾,象云雾一样。
水面有浮萍,谭底有水草,都冬夏常青。
长长的水草随着流水波动,象风吹麦浪,荡漾起伏。
有人题诗说:“涓涓难老泉,分流晋祠侧,中有长生萍,冬夏常一色。
”水潭中间是“中流砥柱”,也有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传说:几百年前,这里南北两渠的农民,由于地主、土豪的挑拨,经常为争水互斗。
天越旱,斗得越厉害。
后来官府设下毒计,说要“调解”纠纷,就在潭边支一口滚沸的油锅,锅里放十枚铜钱,说:哪方有人能当众从锅里取出几枚铜钱,以后就分几分水量,判定之后,永免争执。
这时候,从北渠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个青年,他勇敢地伸手从油锅里取出了七枚铜钱,于是北渠的农民就永远得七分水量。
可是那青年受烫伤过重,当场死去了!
青年姓张,是晋祠山边花塔村人,人们称他为张郎。
北渠的群众为了纪念他,就把他的尸骨埋在了“中流砥柱”下面。
为了分水,在砥柱东面筑了一道石堤,在堤腰凿了十孔圆洞,南三北七。
在东堤又筑了一道人字堰,作为南北两渠的分水岭,以免出堤后水流混合。
现在,不管南渠北渠,人民是一家。
地成大块,水也统一调度。
一边支应新建的热电厂用水,一边浇灌一千顷稻田。
一手是工,一手是农,晋水的无限潜力得到充分发挥了。
这里边有更多的人用水力再创造的力量。
一九五六年初秋,我们一天经历了三十个世纪,欣赏了晋祠那样丰富的文物古迹。
当我们出“对越坊”,沿“智伯渠”往回走的时候,回头看参天古木掩映下的楼台殿阁,看一抹果树林株株都满挂着累累的果实。
右边十里稻花,左边烟囱入云,实在是兴奋。
但是最难忘的还是“难老泉”。
到现在五个年头过去了,“永锡难老”,记忆还是新的。
年11月20日唐太宗李世民御笔“晋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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