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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笑得人心醉,也笑得人心碎青瞳视角

来源:晋祠 时间:2024/10/12

左图为第8窟北壁龛内佛像外村太治郎《天龙山石窟》相册集图版35;右图为天龙山石窟第8窟北壁佛龛主尊佛像现状◎黄哲

展览:咸同斯福——天龙山石窟国宝回归暨数字复原特展

展期:.2.12-3.14

地点:北京鲁迅博物馆陈列厅序厅

牛年春晚上“主演”年龄最大的节目引发了观众的“极度舒适”。近岁高龄的国宝——天龙山石窟隋代佛首,在牛年到来之前回归祖国了。

下了央视春晚舞台,佛首不打年盹,大年初一马上在北京鲁迅博物馆C位升座。为期一个月有余的“咸同斯福——天龙山石窟国宝回归暨数字复原特展”,无疑给留京过年者、文博爱好者一个最好的新年大礼包。

佛的微笑让人心醉,让人心痛

“围绕着这尊佛首反反复复地看,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在颔首微笑,非常打动人……这尊佛首的笑,仿佛和人在交流,又好似对回归很满意。”这尊天龙山石窟第8窟北壁主尊佛首,其实在去年12月12日就已经回到祖国。回归第三天,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云冈研究院院长杭侃和国宝在鲁迅博物馆的库房里第一次亲密接触,正是作如是观。

鲁迅博物馆面积不大的主展厅内,不知有多少位观众对这尊近一个世纪来远在天边、如今近在眼前的国宝也采取这种巡视姿态,哪怕是对着佛首的后脑勺,也能从侧面感受到佛的笑意洋溢在嘴角。

杭侃教授和他的团队,除了对佛像带来的“极其遥远的向往和不近情理的企望”(熊秉明《佛像和我们》)的人之常情,更打动他们的是严谨的结果。对专家而言,鉴定它大致的年代和所处的地域,就像破案搜证一样,层层缩小包围圈即可:

佛像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其中“顶上肉髻相”,就是隋代的“出生证明”;而高44.5厘米、后部经过修整的特征,不可能出自单体佛像,只能出自石窟;佛首脸颊清晰可见从右眼睑下向右耳延伸扩展的风化面,以及面部细小的砂岩颗粒,这与大规模被盗掘前的年外村太治郎等拍摄的天龙山石窟旧照相符;加上天龙山第8窟的前廊东壁上,恰好雕有隋代开皇四年(年)的功德碑。如此这般,天龙山石窟第8窟北壁主尊佛首,得以验明正身。

如杭侃言,从每个角度看都微微含笑的佛首,“笑得那么让人心醉,笑得那么让人心痛”。无巧不成书,此次展览的场馆“主人”鲁迅先生,其古诗代表作云“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冥冥中正暗合了这尊佛首年代被日本不法文化商人盗走,又在去年在国家文物局和日本爱国华侨的努力下,最终回归祖国的辗转命运。

可贵的是,为配合回归佛首展览,鲁博又拿出馆藏的几十幅珍贵的佛造像拓片,包括出自天龙山石窟者,尽管展览体量颇为迷你,但从背景烘托到知识拓展,足以让世俗者也发自内心地念出“愿一切众生咸同斯福”。

被盗毁严重破坏的“天龙山式样”

在中国古代十大石窟中,天龙山石窟排名第六,但其雕像的造型特色和水平之高,被公认为中国佛教造像的经典,有“天龙山式样”之说。但是“天龙山式样”这么牛,怎么莫高窟、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赫赫有名,在春晚彻底“出圈”之前,天龙山却没啥存在感?

其实就是在太原本地,天龙山更多的也只是被市民当做一个郊外避暑好去处。这倒是应了天龙山石窟年前的开凿初衷——崇佛的东魏权臣家族,也就是后来的北齐皇室高氏在此修建避暑宫的配套工程。作为文博景点,这里远远比不上山脚的晋祠受欢迎。

最重要的原因很简单也很令人痛心:被盗毁得太厉害。

清亡后,日本山中商会会长山中定次郎因“成功”抄底恭王府国宝而一跃成为全球行业大鳄。几年后,山中氏在天龙山脚下的天龙寺住持净亮和尚的监守自盗、里应外合下,再度从山西满载而归。年,其甚至在日主办了天龙山佛雕艺术展。之后,天龙山国宝便由山中拍卖,星散欧美、日本各处。“二战”爆发前,天龙山佛像还曾被另一艺术品大鳄根津氏作为“友邦亲善”的国礼用来麻痹他国神经。直到今天,日本根津美术馆还是全球收藏天龙山文物数量最多的机构。

但相应的,给国宝故乡留下的却是无尽的疮痍。除了高达8米的第9窟弥勒佛坐像因体积巨大,以及极少数浮窟因位置太高,而得以幸免于斩首的命运,累计有余座佛像被盗。即便是第九窟的弥勒佛也被剜去双眼、毁去左臂右手,其膝下的“三大士”也遭斩首。

直到年,在下野此地的爱国将领冯玉祥的亲自干预下,太原县成立由县长亲任会长的“保古会”,将天龙寺住持等扭送法办,同时截获了少量尚未离境的宝物,置于晋祠博物馆等地至今。但“毕竟实物太少,这星点的残留实在是代表不了天龙山式样”。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山西商人许鹏在8年的佳士得秋拍,为祖国和家乡买回了天龙山第10窟西壁的北齐佛首。

比起东魏时算是试水的第2、3窟,以第10窟为代表的北齐佛像,除了人体比例更为合理,肌肉写实感更强,可以看出受顾恺之、张僧繇等南方画风更深,在天龙山石窟研究部主任吴鹏程看来,就是“游牧民族的彪悍筋骨和南方士大夫的文弱身躯的完美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政治经济的存在总外现为精神文化创作,而那之后不久,北周灭齐统一北方,隋代北周继而灭陈统一全国。

经历了几世纪的分裂后再度进入大一统,全新气象和生产力进步无不反映在佛造像中,刚刚“回首”的第8窟就是最典型例证。佛身从之前稍显柔弱的靡靡之风,转而质朴刚健、筋肉彻底一振。而头像某种意义上和身体的“拧巴”,却是艺术的一大飞跃。

原来,隋之前造像多使用直刀法。如杭侃在讲座中所介绍,那时的佛像给人的感觉是“令人懔懔若对神明。它并不显示出仁爱、慈祥、关怀等神情……尽管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但对人世似乎并不关怀或动心。相反,它以对人世现实的轻视和淡漠,以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为特征”。而第8窟的这尊佛首采用的是圆刀法,它颔首微笑,不再有北魏那种让人“若对神明”的隔膜。它“几乎没有个性,也不显示任何用力、任何欲求,这面容所流露的某一种情绪融注于整体的大和谐中。任何人看到这雕像,即使不知道它代表什么,也会懂得它具有宗教内容。”

在虚拟世界里重现天龙山

今年春晚后,大年初一一早,就有不少因春晚热血沸腾的太原小伙伴开车上山,结果到山下就被集体挡驾——想上山,起码6月1日再说,冬春季节森林防火的理由的确理直气壮;而循惯例,即便石窟博物馆整体开放了,具体某座甚至多座石窟也很可能因维护谢客。

但其实早在登上春晚前,天龙山就已经在“出圈”的路上:两三年前通车的网红公路和旅游巴士只是九牛一毛;天龙山石窟博物馆(文物管理所)早在多年前,就联合包括石窟造像研究重镇——芝加哥大学艺术史系东亚艺术中心在内的国内外科研机构,借助高科技手段,对散落全球的天龙山石窟造像等文物进行三维数据采集、数字库建立和维护等工作。

其厚积薄发的成果,就是诞生于两年前的一场《美成天龙——天龙山石窟数字复原展》,既是新落成的太原博物馆的开幕展,又成了中国文旅部第一个走出国门的文物与科技融合类项目。今天,无论从鲁博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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