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骀,是华夏民族史传中“英雄时代”的英雄,是早于唐尧、夏禹贝载太原史册的第一位先贤。所谓太原年文明的帷幕,就由台骀开启。
述及台骀的身世与事迹,首见成书于战国时代的儒家经典《左氏春秋传》。《左传·昭公元年》(前年)载:“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为玄冥师,生元格、台骀。台骀能业其官,宣汾、洮,障大泽,以处大(读tai)原。帝用嘉云,封诸汾川,沈、姒、蓐、黄实守其祀。今晋主汾而灭之矣。由是观之,则台骀,汾神也。”这则史料告诉我们,金天氏少昊之孙叫做昧,是个水官。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叫元格,次子为台骀。台骀擅长水道承袭了父亲的官职,他疏导了汾水、洮水,阻塞了沼泽,造就了太原这块平原。于是,颛顼帝嘉奖了他,把他封分在汾河流域中部,沈、姒、蓐、黄四个部族世代守护着他的祭祀。现在晋国诸侯主宰了汾河流域,灭掉了他们。从这个角度看,台骀正是汾河之神呀。
从这则史料我们知道了,太原这块土地在黄帝、颛顼时代,水患横生,当时的汾河水量充沛,完全与“汾者,大也”的古诉相印。汾河从上游带来肥沃的黄土,既构成了太原的冲积扁、洪积扁平原,也淤塞了汾河的河道,形成了危害人类的水患。是台骀疏导了淤积的河道,宣泄了汾水的四溢,肇就了太原盆地,使人类生存于此,繁衍于此。所以台骀成为太原人世代祭祀的汾河之神,恰如史载:“太原,晋阳也,台骀之所居。(《左传》杜注)
对于造福于太原一方水土的台骀,太原人民世世代代也没有忘记,史载太原曾有多处台骀庙。逮及唐代,河东节度使唐钧为安抚太原士民,将建在太原王郭村的台骀庙给予扩建,尊称为“汾水川祠”。到后晋天福年间(~年),后晋主石敬瑭又加封台骀为昌宁公,台骀庙升称“昌宁公祠”。至今熟悉太原地方史的人仍称台骀庙为“昌宁公庙”。现在王郭村仍遗存有台骀庙及“昌宁公塑像”。
降及明代,太原人高汝行又在晋祠庙内新建一座台骀神祠,匾曰“台骀庙”,位于昭济圣母殿的右侧。高汝行是何许人?为什么要出巨资兴建台骀庙,并再塑台骀金身在庙内?地方志籍载,高汝行是明嘉靖年间晋祠镇东庄人,当年他入朝为官,升任浙江提刑按察司副使,在赴任途中乘舟渡长江南下,谁知舟至江心,狂风突起,舟将覆没,汝行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忽有一人将其救起,免于横死。汝行大难不死,遂长跪在地,请问恩人姓名,然而救助者长笑不答。再三询问,答曰:“台骀也”。高汝行初不知台骀为谁?继而猛省,恍然大悟,顿知救已者乃汾河之神台骀,布衣时常听乡人说及。便暗下决心,归籍时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以报救危之恩。未几,辞官归里,在晋祠圣母殿旁,建起了面阔三盈,深一间许的台骀庙,恭塑了台骀金身。并对乡间父老曰:“救我命者,故乡神圣台骀也。”这是一个故事,亦或是一个传说,然而,窥一斑以见全貌,足见台骀在太原人心中的地位。
光阴荏苒,史事如昨。太原的肇始者台骀,虽属史传中人物,但在太原地域文化中,他像一座丰碑,耸立在太原人的心中。人们确认他就是太原的开拓先贤,他就是太原的缔造英雄。一副赞誉他的楹联,诉说了太原人民的心声:
能业其官,障泽宣汾昭亘古;
永垂厥德,平汾静浪到于今。
作者:王继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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