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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起五落说太原

来源:晋祠 时间:2022/11/17

「本文来源:长江日报」

□贾宝胜

太原曾用名晋阳、龙城、北都、北京等,仅从名称的变迁就能想象到这座城市记载了多少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最近确认了汉文帝霸陵所在地,汉文帝即位之前为代王,都城就在今天的太原。

有道是:“天下形势,必有取于山西。”遥想春秋周敬王时期,晋国公卿赵简子的家臣董安于初次来到这块西依悬瓮山、东临汾河之地,他是多么地兴奋,竟然有着这么一个易守难攻之地!于是,晋阳城诞生了,由此也开启了太原年的建城史。

自赵简子筑晋阳城起,太原迎来了一次次的崛起,更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落。

春秋末年,五霸之一的晋国王权旁落,公卿把持朝政,相互倾轧,兼并大战一触即发。为加固城池,以赵简子筑晋阳城为标志,太原迎来历史上的第一次崛起。但没过多久,便发生了“三家分晋”,被视为春秋之终、战国之始的分水岭。自此,山西也被人称作“三晋”。

太原第二次崛起在南北朝时期。当时,鲜卑化的汉人高欢从兵户一步步成为北魏的大丞相,高欢及其继任者因为地利而选择晋阳作为大本营,建立北齐。他们在晋阳修建壮丽的宫殿,凿刻高达46米(相当于15层楼高)的蒙山大佛。在祭祀晋国先祖的原有建筑上,他们扩建增修读书台、难老泉亭、善利泉亭等,形成规模更加宏大的建筑群,这便是著名的晋祠。然而,晋阳终未能帮助高欢完成更大的统一霸业,历史被再次改写。

太原第三次崛起在隋朝末年。当时,隋炀帝南下江都,长安空虚,太原留守李渊率领精兵乘虚入关,太原盆地与关中盆地等组成的晋陕盆地群提供了绝佳的通道。唐军很快攻占长安,进而统一全国。作为“龙兴之地”,唐代帝王非常重视太原的建设,将其定为“北都”“北京”。北都横跨汾河,面积大为扩展,仅城门就有24座,是古代太原城市建设的最鼎盛时期。但在宋朝初年,宋太祖赵匡胤、宋太宗赵光义接连三次御驾亲征,先用火烧、后用水淹,最终将晋阳城夷为平地。

太原第四次崛起在宋代。在大量军事需求的刺激下,宋代太原的冶铁业迅速发展,客流、物流又促进了商贸繁荣,民间谓之“华华正定府,锦绣太原城”。此外,宋人再次扩建晋祠,晋祠内最壮丽的大型建筑圣母殿横空出世。其殿高19米,殿身四周营造宽大的围廊,开中国古建筑“副阶周匝”的先河。但在之后的金元时期,太原很快被边缘化。

太原第五次崛起始于明代。当时,明太祖派出藩王镇守太原,太原城在宋代基础上大幅扩展,兼具军事重镇与皇家气象。此外,由晋商开启的商业革命更是席卷全国,直到清代晋商臻于鼎盛,太原则成为晋商的枢纽。但在民国时期,由于太原深处内陆、地形封闭,加之阎锡山闭关自守的策略,山西一度走向自我封闭。

俱往矣!新中国成立以前的太原,曾经风尘仆仆,曾经龙困浅滩。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作为一个太原人、作为城市发展的研究者,我更关心的是:太原如何迎来新的崛起,面临阵痛又是如何华丽转身,在中国的几大城市群中如何脱颖而出,而中国的这些城市群又是如何地你追我赶。

我将在后面的篇章讲述这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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