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中学语文教师,在给学生讲授梁衡的《晋祠》时,不禁被这篇优秀的作品深深地感染了。晋祠之美,我至今难忘。
年5月24日,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踏上了晋祠这块美丽的土地,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晋祠实实在在的美。游览完晋祠,我想,总该写点什么吧?但有梁衡的《晋祠》在先,我真不知该如何写。梁衡的作品无论思想性还是艺术性,都堪称完美,我再去凑这个热闹,不是献丑吗?我想,放弃了吧,但是,心里又总是有一种创作的冲动。这种冲动,最终占据了上风,于是,我只好弄斧到班门。
晋祠之美,美在古旧而鲜活。晋祠到底存在了多少年,已经无从查考。年代那么久远,但保存却相当完好,如果没有文字说明,你根本想象不到,这是一千多年前,甚至更悠久的历史遗址。年代那么久远了,但是其建筑艺术,其雕塑艺术,当今也难以逾越。尤其是圣母殿,其造型之美,其结构之坚,其木雕盘龙的雕刻之巧,其33座侍女像的雕塑之绝,让你叹为观止,拍案叫绝。
晋祠是一部历史,一座古朴伟丽的圣女殿,就足够你细细观赏半天。遑论还有献殿、鱼沼飞梁、对越坊、水镜台、金人台……每一件都是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每一座都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我以圣母殿这条中轴线为中心,由北到南,由下到上,一一游览了文昌宫、东岳庙、唐叔虞祠、读书台、胜瀛楼、真趣亭、难老泉、挂雪桥、浮屠院,殿、堂、亭、台、楼、阁、桥、榭、塔、古树、古碑,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各式建筑余座。这些历史遗产,极具文化底蕴。丹窗朱户,飞檐叠瓦,造型各异,韵致悠远。其旧建筑之多,其古迹之盛,令我惊讶。其旧建筑种类之繁多,造型之精美,外形之古朴,又令我惊叹。时光飞越了数百年,甚至一千多年,这些艺术的瑰宝没有因年代的久远而有所失色,相反,它既保留了其古旧的本色,又不至于让人觉得有难以弥补的残缺;既让人觉得是原汁原味,又极其的鲜活,不失其当年的神韵。我因此深深地陶醉于其间,有时竟忘记了是在观光游览,倒觉得自己似乎穿越了千年,回到那个遥远的晋国时代。
晋祠之美,美在生机而旺盛。今天的晋祠不是一个老气横秋、破旧不堪的旧建筑群落,它既古色古香,又富有勃勃的生机;既有雕梁画甍,又有绿树婆娑;既有漫漶的古碑,又有青葱的草地;既有不老的泉流,又有碧波荡漾的湖水;既有苍劲的古树,又有争相怒放的鲜花。这里百花吐艳,万木争荣;这里绿草如织,鲜花似锦。虽是初夏时节,仍觉与阳春三月无异。
晋祠没有老,晋祠依旧年轻,你从那小桥下的淙淙流水,感觉到它的生机;你从那古树的挺拔,幼苗的茁壮,感受到它的活力;你从那遍地的花草,满园的花香,感觉到它的旺盛;你从那满湖盈盈的碧水,感觉到它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我们在圣母殿前流连,也在花丛中漫步;我们在难老泉驻足,也在湖畔里徘徊;我们在33个侍女像前一一细赏,也在金人台前听导游讲4个金人的故事。33个侍女形神毕肖,4个金人威武壮实。侍女们如同还有生命,铁汉们似乎还在无休止地折腾。
晋祠是一部历史,但不是一部静止的历史。殿堂里的近尊雕像,无不栩栩如生。于静态之中,蕴藏着动态,那些木雕盘龙似乎随时会飞动起来,那些侍女似乎就站在你面前,随时等候你的使唤,那些歌伎似乎还在忘情地演奏……
晋祠之美,美在自然而纯净。晋祠建于悬瓮山下,晋水从这里流过,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晋祠志》有云:“三晋之胜,以晋阳为最;而晋阳之胜全在晋祠。”李白当年游晋祠就写下了:“晋祠流水如碧玉,百尺清潭写翠娥。”的不朽诗句。而今的晋祠公园如一颗绿翡翠,烟柳画桥,林木蓊郁,枝叶扶疏,千枝泛翠,鸟语花香,处处莺歌燕舞。
当你走进晋祠,眼前江南水乡一般的迷人景色就令你眼前一亮,你也许会误入柳荫深处,忘记了前面还有重头戏——晋祠博物馆在等着你。
晋祠是一部厚重的史书,得慢慢地阅读。管理者深谙此道,给游客提供了一个相当幽静的环境,这里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声嘶力竭的叫卖声,甚至连一个售卖点都没有,更不许流动商贩随处兜售,你嗅不到一丝的商业味。只有低廻的古曲轻柔地慢慢地在林间,在亭台楼榭之间游荡,它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个个远古的故事。时下的旅游景点,无不充斥着浓浓的商业味,唯晋祠独树一帜,独善其身。如此自然,如此纯净的领地,舍我其谁?
晋祠之美,美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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